!你怎么来了?”颜书娴眼中的惊喜转而变成了泪珠。
“你们聊会,咱家先去喝口茶。”李公公说完就走了。
颜书娴也认出了聂远:“聂护卫?”
聂远朝她点了点头,便守住了门口。
薛玉拉起颜书娴的手,颜书娴却一声低呼。薛玉低头,看到一双溃烂的手。幸好,她早有准备。薛玉拿出一个小白瓶:“这是抹手的药,很灵,你试试。”
颜书娴接过玉瓶,道:“没想到最终来看我的竟是薛妹妹!”
薛玉安慰道:“颜姐姐放宽心,雍王殿下会想办法的,定会让姐姐脱了奴籍,出了这个鬼地方!”
“替我谢谢雍王殿下。妹妹,不知我父亲怎么样了?”
“这......雍王殿下正在想办法,有消息我再来告诉你。”
“好,多谢妹妹。”
突然,聂远在外干咳,薛玉知道该走了,便从袖中掏出一些碎银:“颜姐姐,这些碎银你拿着,该打点的打点打点,不要与人硬碰硬,该低头时就低头,保护好自己!”
颜书娴含泪点头道:“好!”
薛玉叹息一声,告别而去。一出宫门,聂远便低声道:“适才听到隔壁房间有人密谋,明晚将颜书娴毒死。”
“啥?”薛玉大惊,“你怎么不早说!”
“怕打草惊蛇。”
“有没有说是谁想毒死颜书娴?”
“不知。”
估计是太子。看来颜尚书果真是被冤枉的,那么薛府那位......薛玉不敢再想。若是颜书娴死了,她就是间接的凶手!她一定要想办法把步封宁弄出薛府!
“那怎么办?要么将计就计?”
“如何将计就计?”
薛玉凑近聂远的耳朵将计策说了一遍。聂远听完,道:“此计甚妙!”
“去问一下你家主子行不行,还有,时间定要把握精准,不能有丝毫差池。”万一时间没对接好,颜书娴就真的没命了!
薛玉又回到胭脂铺,换上自己的衣服,春桃秋菊已在焦急等待。
回到府中,已经错过了练琴的时间,幸好薛崇礼不在家,薛玉匆匆赶往南书房,步封宁已然在座。
“先生,学生迟到了。”薛玉恭敬地道。
步封宁双眼没有离开书,随意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把错过的时间补上。”
薛玉只好无奈地走到自己的书桌前,暗自哀叹:看来今天晚饭是没得吃了!只是她刚坐下,就发现书桌前挂着一个鸟笼,笼中两只黄雀活蹦乱跳,看得薛玉心中欢喜,弹琴也不觉枯燥了!
过了几日,阑珊别院阿秀传来消息,说别院又多了名绣娘,名唤聂娴,是聂侍卫的堂妹,初到魏都,又懂些绣活,就送到别院了。薛玉心中一喜,真想马上去别院会会旧人,但又怕走漏风声,于是按下心中窃喜,继续读书。
谁知读到一半,薛崇礼却来请人。薛玉心下好奇,她这个老父亲把她的学业放在重中之重,若无要事,绝不打扰,今日这是怎么了,竟让她中途出去?
薛玉来到薛崇礼书房,看到他一脸凝重,顿觉不妙。
“父亲,是不是东窗事发了?”
薛崇礼一回神:“你个乌鸦嘴,就盼着你父亲出事啊!”
“那你干嘛哭丧着脸啊!”
“今日下朝,你韩世伯拉住了我,说收到韩定的家书......”
“韩定怎么了?”薛玉心中一急,她送的软猬甲,他应该穿着吧,应该能护住重要器官!
“北齐严寒,我军没有足够的御寒衣物,送去的粮草棉衣又被兵部朱尚书暂扣了。”
兵部朱尚书?朱千千的父亲!
“他凭什么暂扣军需?”薛玉义愤填膺,将士们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,他们却在后方搞阴谋!
“说是怕运粮队伍中混入敌国细作。”
“那要查到什么时候?”
“唉,说不好!若拖个十天半个月,前方将士口算不战死,也会冻死,你韩世伯心急如焚,今日找朱尚书理论去了。”
“朱尚书怎么说?”
“以太子之命把他挡回来了!”
薛玉思忖片刻,道:“父亲有什么想法?”
“韩家虽退了亲,但我与你韩世伯的情谊还在,但为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!”
“父亲,薛府还有银两吗?”只要有钱就好办事。
“倒是还有一些。”
“只要父亲不心疼银两,办法总还是有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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