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封宁依然端坐。
“我与颜书娴虽无深交,但别人都嘲笑我的时候,她没有。那日临行,她还赠了我一些好茶......”也许是别有用心,但至少,表面还算客气。
薛玉站起身来,面向步封宁:“先生,我觉得很难过。”说完,便起身离去。
步封宁幽幽放下手中的书,望着薛玉离去的方向出神,直到蜡烛燃尽......
耶律齐来时,已是午夜。因是月初,没有月光,薛玉隐隐看到人影,还以为在梦中。直到耶律齐捏了捏她的脸,她才突然清醒:“你来了。”
“今日事多,来得晚了些。”
“耶律齐,我有事想与你商量。”想来想去,她能商量之人也就只有他了。
“哦,何事?”
“颜书娴现在在哪里?我想去看看她。”
“她被发配到了浣衣局,此事我来安排。”
“还有一事......”薛玉思量片刻,道:“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家府上先生的来历?”事情还未确定之前,还是谨慎一些为妙,万一只是巧合。
“步封宁吗?我今日回去就让阿远去查。还有,提醒薛尚书,这几日言行要谨慎,耶律治禁足期满,韩定又不在魏都,是他最好的排除异己的时候。”
薛玉点点头,应了声“嗯”,耶律齐却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前,叹了口气,道:“明日,我就向父皇请旨,只有把你放在身边,我才能安心。”
薛玉听着耶律齐有力的心跳,突然觉得,若是血腥无法避免,那与他一起也挺好,于是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耶律齐刚开始没有听清,等他回过神的,顿时欣喜若狂:“玉儿,你答应了?”
薛玉点点头。
耶律齐赶紧起身,道:“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。”说完就走了。
薛玉无语,愣了一会,倒头继续睡。
第二天,薛玉顶着一对熊猫眼来到南书房,步封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什么都没说。薛玉也一言不发,尽量远离步封宁,她觉得自己昨日那一番话真是画蛇添足,南书房气氛异常古怪。
这一个上午在忐忑不安中度过,终于熬到午饭时间,薛崇礼却带来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消息:“耶律齐被禁足了”
薛玉讶然:“父亲,这是为何?”
“萧国舅参雍王结党营私。”
“皇上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吗?”
“恩师既然敢参雍王,自然是有充足的证据!”
“父亲没有受牵连吧?”前几日耶律齐与薛府走得也很近。
“倒是没有!”
薛玉突然想起耶律齐昨晚的话,对薛崇礼道:“父亲这几日千万谨言慎行,即使萧国舅是父亲恩师,也不可大意。”
薛崇礼颇感欣慰:“我的玉儿,懂事了!”
“父亲,雍王不会有事吧?”
“目前看来,应该无事!宫中还有皇后,且皇上向来对雍王宠爱有加。”
“皇上既然宠爱雍王,雍王生母又贵为皇后,为何不封他为太子?”薛玉一直不解。
薛崇礼闻言,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,道:“玉儿有所不知,原本如今的皇后与萧贵妃同为贵妃,两人又都育有皇子,然萧贵妃母族势大,太子又是长子,自然被封为太子。皇上为了弥补当年的李贵妃,就封她为后了。”
原来如此,看来做皇上也不容易!薛玉若有所思,突然放下筷子道:“父亲,我去一趟公主府。”
“站住!”薛崇礼大叫。
薛玉冷静一想,立即住了脚步:“父亲,女儿糊涂了!”她这一去,岂不坐实了耶律齐结党营私的罪名。
“父亲,那女儿先去读书了!”此时她千万不能乱了方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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