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……
背负了老师的奶粉钱的归老师,有很长一段时间,看着镜子,都觉得自己头上闪耀着五万块。
一轮复习开始意味着理科作业量翻倍,而且做的题也远比高一时的要难得多,挖得也更细致。隔壁文科班则从早到晚传出叽里呱啦背书的声音,余思归对文科班的宽松早有耳闻――据说他们晚上十点就能做完作业。
于是归老师某次受好奇心驱使,朝文科班探了次头。
她本以为会看到同侪们游刃有余之态――不料文科班同学看上去像是被雷劈过,晚自习还没开始就齐刷刷站了一片,还有人为了抵御睡意跑到教室后排站着,晃晃悠悠,头悬梁锥刺股,抱着本书,背得面有菜色。
理科年级第一,看着惨况,莫名地感到了一丝慰藉……
――然后把自己破天荒地、两节晚自习解决不了的作业,带回了家。
……毕竟是高三。
从来没有写不完作业过,归归背着书包回家的路上简直痛苦不堪,心想以后可怎么办鸭!还有一年多呢。
盛淅看上去日子也不算好过――但这是他自找的。
好好的豪强高中日子不过,非得来高考大省体会摩肩接踵一分一操场的快感,如果不是醒脾,这一切很难解释。
“……”
归归老师回家路上摸黑劝诫:“虽然人类醒脾是自由的,但是能从高考得到快感的人未免还是太过变态!盛淅,我劝你早日去看看医生!”
厦门路上安安静静,龟龟劝诫完得不到回应,只好同情地默认他死了。
余思归推开家里的门。
夜深人静,客厅灯亮着,思归妈在浴室里冲澡,思归喊了声妈示意自己回来了。
柳敏在浴室里遥遥一应,又说桌上有水果。
龟龟叹了口气,没做完事情根本无心吃东西。把书包放在茶几旁,掏出自己写不完的作业。
但下一秒,茶几上一个陌生的塑料袋,吸引了她的视线。
余思归皱起眉头,把塑料袋拿起来看了看。
客厅的灯昏暗发黄,塑料袋十分陌生,上面印着附院院徽,纠缠在一起的蛇与手杖,以油性笔潦草写着“柳敏,46岁,取药编码1103”的字样。
思归愣了下,声音提高了点,问:“妈,你去医院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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